当她们把这颗跳动的肉球塞进我怀里时,我认出了心口胎记的基因图谱。
"这才是真正的脐带。
"她们异口同声地说,手术刀同时划开我的锁骨。
肉球钻进伤口时,老座钟的零件从血管中喷涌而出,齿轮卡住我的声带,弹簧缠绕着视神经,整点时响起的报丧声竟是母亲生产时的惨叫。
医院的走廊突然扭曲成产道形状,我浑身沾满淡绿色黏液向前爬行。
护理站标牌上的"肿瘤科"正在融化,滴落的油漆变成催产素注射液。
在走廊拐角处撞见的轮椅,载着的竟是正在分娩的自己和濒死的母亲,两个时代的血泊在地面交汇成基因双螺旋。
当轮椅上的我们同时尖叫时,所有病房的门自动开启。
每个房间都陈列着不同成长阶段的克隆体,穿着对应时期的枣红色毛衣。
七岁那个"我"的胸腔是透明的,可以看到母亲用毛线编织的替代肺叶;十五岁的"我"后颈插着织针形状的神经导管;东京时期的"我"全身血管换成浸过抗癌药的毛线。
"这些才是妈妈的好孩子。
"走廊广播突然响起母亲的声音。
克隆体们齐刷刷转头,掀起上衣露出心口发光的胎记。
当她们同时扯开皮肤时,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茉莉花苞,每个花苞里都包裹着老座钟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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