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别墅的床上。
客厅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声。她艰难地下床,打开一条门缝,正好看见沈清宴站在客厅中央,脚下趴着那群乞丐。
沈清宴手里握着一把刀,声音冷得像冰,“你用哪只手碰的她?”
乞丐吓得浑身发抖,不敢说话。
沈清宴冷笑一声,“那就是两只手都碰了。”
他说完,手起刀落,刀尖狠狠刺进乞丐的手掌。
乞丐发出一声惨叫,鲜血瞬间染红了地板。
接下来的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喊道,“是左手!是右手!”
沈清宴却没有丝毫犹豫,一刀一个,废了他们的手。
兄弟们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宴哥,至于吗?当初乔初语这个计划,你不也是同意了的吗?”
“是啊,乔初语她假意崴脚让你送她去医院,这样你就有合理理由离开,然后我们再找借口走,紧接着,找过来一群乞丐,强了独自在舞厅的温南枝,那时舞厅一个人都没有,她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最宠爱的妹妹居然被一群乞丐上了,温屿川知道后肯定会痛不欲生,你怎么又突然反悔,还急得要命地跑回来,差点把这几个乞丐打死?你多少年没这么嗜血了,太疯了。”
温南枝听到这里,只觉得整个人支撑不住,险些倒下去。
她万万没想到,那群乞丐居然也是他们的计划。
难怪当时乔初语和兄弟耳语,兄弟又和沈清宴耳语……
沈清宴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那群乞丐被拖走。
一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宴哥,你该不会真喜欢上温南枝了吧?你要是忘了我就再提醒你,她可是你死对头的妹妹!你和温屿川都斗了多少年了,要是真喜欢上她妹妹,你可就……”
沈清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猛地一脚踹翻茶几,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我不喜欢!我要喜欢温屿川的妹妹,我把头砍下来给他当球踢!可以了吧?滚,都给我滚!这几天别他妈来烦我!”
赶走一群人后,沈清宴站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神情显得格外阴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又被缓缓吐出。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眼前不断浮现温南枝被那群乞丐压在身下的画面。她的绝望、她的痛苦,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里。
他不明白自己对温南枝的情绪。明明一开始接近她,只是为了报复温屿川。
可为什么看到她被那样对待,他会发狂得想杀人?
她不该是那样的。
每次她躺在他身下,又乖又软,眼里满含爱意,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可那天,她的眼神里只有恐惧和绝望。
他不敢细想,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烟抽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温南枝不喜欢烟味,皱了皱眉,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转身朝卧室走去,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吵醒她。
温南枝听到他的脚步声,连忙闭上眼睛,忍住眼泪假装睡着。
她的心跳得很快,手指紧紧攥住被角,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在装睡。
沈清宴站在床边,低头看了她一会儿,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宴再没去过公司,几乎是每天都围着温南枝转。
他豪掷千金买了很多珠宝首饰,每天清晨都会送她一束花,甚至还亲自下厨给她做饭。
温南枝看着桌上堆满的礼物,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
她知道,他是在哄她开心,可她的心早已冷得像冰。
谁都没提那天的事,但谁都知道温南枝不开心。
她的笑容越来越少,眼神也越来越麻木。
沈清宴终于忍不住,在一次晚饭后,将她抱在怀里,声音低哑,“宝宝,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忘了那一天,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温南枝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轻声问,“什么都可以吗?”
沈清宴点头,“什么都可以。”
温南枝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想知道你手机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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