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嫡皇子,不过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他蠢可就怪不得朕了,不知父皇在天上看着可会后悔,他最爱的儿子被他亲手养成了草包!”
“恭喜陛下,您养精蓄锐数年,终于江山美人尽收囊中。”
“朕会好好帮皇兄照顾荣月的!”
新帝乃是贵妃之子,他自小羡慕雍景得圣上宠爱,后来又觉得不服,明明他尽心尽力得百姓称赞,皇帝还是把皇位给了那个浪荡子,只因为他是嫡子。
雍景称帝,他便收起锋芒养精蓄锐,只待一个时机。老天眷他,外族侵犯,他令谏臣怂恿,雍景年少气盛终是入了他的局,只待他安排的细作配合,定让雍景帝死于敌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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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皇帝突发急症,容月终于扬起一丝微笑。
她端着烹的香茶去了寝宫,“您可是吓死臣妾了,您这次可要听太医的话了……”
“听月儿的!”皇帝接过容月手中的香茶,一股幽香扑面而来,像极了容月身上的香薰。
他近日总感觉头昏脑胀,眼花疲劳。容月煮的茶清凉可口,倒是舒解不少。
容月将手放下狠狠的扭着帕子,脸上却堆满了笑意。
容月走后皇帝的笑颜终于落下,“这茶可有问题?”
他是喜欢容月,但这容月终究是雍景的皇后,平常养在深宫消遣消遣,好叫那地下的雍景看着气恼。只是她若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他亦不会让她好过!
御医查看许久,终于颤颤巍巍的回答道,“这茶没什么问题,里面加的亦是良药。”
每次荣月来作陪,他都让御医藏于屏风之后,可这女子终究没有越雷池半步,看来她是真的不爱那草包。
司幽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只是可惜了那个傻子,还躲在飞星殿,不敢再近一步。
雍景颓废的站在飞星殿院中,他记得有一日,天气也如今天一般,他在朝堂之上受了气,恼怒的走了进来。
容月正在树下练字,她笑着将他招呼过来,“你怎么了?”
“那些个群臣太过无法无天了,朕才是这天下的主人,他们偏偏要与朕作对,还拿性命威逼朕,朕这皇帝当的真是憋屈!”
容月也不安慰他,只是让他看自己写字,“你看到什么?”
雍景看着纸上的字,这是一个‘静’字,难道她是嫌弃自己太过聒噪,告诉自己要安静?
不对,肯定有更深的含义,他故作高深,“静字,天与地浑然一体,旁边一个争字,有立天地而不争的意境。”
容月倒没想到雍景会想的这么深,她只是让他看她写字的姿势,写字讲究欲上先下,欲左先右,收笔时,将笔锋藏在笔画内,不让锋芒外露……
雍景继任不久锋芒太盛,又不懂那些弯弯肠子,若真的想要收服人心,这藏锋是必定的,他也聪慧,若是得良臣能士相辅佐,必定是一代明君。
雍景走到树下,物是人非,再没有一个女子向他招手,陪他闲聊。
司幽忍不住规劝道:“去找她吧!”去看看她为你做了什么!
雍景摇了摇头,“这样挺好的,她过得很好不是吗?”
雍景嘴上这样说,其实他也在司幽不在的时候偷偷去见她,只是她不是在烹茶,就是伴在新帝左右,那含春的面容像极了深陷爱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