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输,就不算输!”
“乖,干娘带你去见东梧。”
东梧虚弱地躺在床上。
整张脸白得像张纸。
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我抚摸着东梧的脸,一直哭着。
“疼不疼,东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东梧却笑了笑,抚上我的手。
“一点都不疼,小姐。”
“怎会不疼!”我哭得更凶了些。
“小姐还是一个爱哭包。”东梧用手抹去我的眼泪,“小姐千万不要怪东梧给您下毒,事出紧急,东梧不得不这么做。”
我无意间将手搭在被褥上。
被褥下!
我的心一紧,猛得掀开被褥。
东梧想要拽住我,却拗不过我的性子。
被褥下,是空荡荡的残肢!
东梧的腿!
我的心头仿佛被针尖猛猛刺入。
东梧的双腿,都没了!
残肢边上还渗着血。
那么骄傲的东梧啊。
“你不是说你总有一天会行遍万里路,救死扶伤吗?你说你想看看北疆大雪纷飞、江南小溪潺潺──”我的声音瞬间拔高,如杜鹃啼血,“你说过的啊!”
“都怪我,都怪我。”我的嗓音轻微颤抖着,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哽咽,心中有数不尽的荒凉。
我不知道那一日,我是怎么走出那间屋子的。
跌跌撞撞。
我不敢面对东梧,也不敢面对春繁。
可在我垂泪的第三日,春繁一下子把平日里娘亲赠予我的医书,直接放进炉子里烧。
我哆哆嗦嗦跑过去,抢回了医书。
“春繁,你也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