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希撑着墙站起来,脑袋一片沉重,他冒着大雨,走到后门,凭借着熟悉程度翻墙进去。
漆黑的夜晚笼罩着大雨,迷乱人的眼。
陆柏希头昏脑胀一时看不清重重的摔下地。
意识昏迷前,他抬眸对上一道得意的目光。
昏暗的雨夜中,只能看到昏黄的灯光,以及两对肉体交缠的身影。
他不可置信,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想大声怒吼,可半点音节都发不出来。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糊了满面。
十年拼凑的幸福碎了一地。
8
再次醒来,对上周听雨担忧的目光。
她皱着眉头,“瞧你还闹脾气,睡了一天一夜,晚乔都没你能折腾,不就是捐个眼角膜嘛,要死要活的,两天后可是晚乔的独奏会。”
随即她自顾自地笑了笑,“我请了世界上所有权威的音乐家,你作为父亲可别给她丢脸,这一炮打响,晚乔可不得了了,所有人都知道我生了个天才神童呢!”
陆柏希没回应她,冷着脸问道:“巧克力呢?”
她身子一顿,“我怕它又伤害川徐,暂时送走了。”
他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就往楼下走去。
狗笼没有。
厨房没有。
最后他在仓库看到了全身被蜕皮的狗毛,恶臭的血腥味混杂着其他味道,鲜血将白色的毛染红。
瞬间的耳鸣传来,陆柏希踉跄地倒在地上,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血脉膨胀。
“陆柏希。”陆川徐嘴角勾着得意的弧度,声音轻细:“昨天那只畜生挣扎可厉害了。”
陆柏希咬紧后槽牙,愤怒的看着他,冲上去把他压在地上打,他双眸猩红,几乎往死里打,一拳又一拳,打红了眼。
母女俩看到血吓了大跳,躲得远远的,急忙让保镖把他们分开。
陆川徐身上挂了彩,被打的奄奄一息,而陆柏希满脸愤恨,像头暴怒的狼。
陆晚乔抖着声音:“陆柏希!我川徐爸爸眼睛不好,你不明摆着欺负人,一只畜生而已,哪里比得过人!要是川徐爸爸出事,我们一定要把你的眼角膜挖出来!”
“柏希你别太过分,非要我三番四次的哄着嘛,我今天要好好磨磨你的脾气,来人,把他拉出去跪着,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带回来!”
随后母女俩纷纷拥上去关心陆川徐。
陆柏希不愿意再看这刺眼的一幕,他攥紧了手,闭上眼睛认命的跪在门口,反正无论他说什么她们都不会听他的。
看着母女俩忙前忙后的背影,他的心早已经痛到麻木,胸腔的空气似乎被一点点抽干,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