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在意我是否受了委屈,他只是觉得我在为自己偷人找借口。
他说就算退一万步讲,我真的是被人欺负了,那也是因为我整日打扮得艳丽,又深夜独自出门,应该反省自己的不是,而不是去怪旁人。
那之后的半年,上京城里一直有流言,说我想男人,不知检点,他的脸绿了很长一段时间,随后对我态度大变,直到今日,我撞见他不知何时,竟偷偷背着我养了外室。
我看着他们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却又反过来嫌弃我满身铜臭,掉进了钱眼儿里,我只觉得恶心可笑。
今日是中秋,我不想再同他们因为任何事纠缠,于是我带着两个我雇的,护我安全的小厮回了娘家。
可我回去后,并没有看到我想要的阖家团圆的景象。
母亲的眼睛都哭肿了,她将自己这些年经营胭脂铺子攒的所有钱,都给了父亲。
父亲用这些年给隔壁卖豆腐的寡妇买了一个玉镯,同她一起赏月去了。
我恨恨地望着父亲离去的身影,还未说话,母亲便说,“他平日里养家辛苦,我们应该多理解他,你也要多理解言铮,他在朝为官,诸多不易,你要性子和软些,多体贴他,侍奉好婆母。”
“可我也会铮钱,是我在养着那个家。”
“你胡说什么,我们女人家怎么可能养得起一个家,你整日就知道玩弄那些胭脂,说你两句你还不喜欢听。
今日又为何来找我,快些回去同他们过中秋,不要惹夫君和婆母生气。”
“贺言铮养了外室。”
“哪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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