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他，捧着他的脸，厉声质问：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联姻？"
"因为二十岁那场车祸......"
他哽咽，打了个响指。古老的铜钟上，突然投射全息影像：
我倒在血泊里，怀表悬浮在胸口，"是你用怀表倒转了时间。"
影像突变。
我看到自己穿着民国婚服，被锁在齿轮密室，墙上的老黄历显示民国二十三年。
厉云霆长衫马褂的背影正在转动怀表，而密室外传来日军轰炸声。
"每一世轮回，我们都用不同身份相遇。"
厉云霆紧紧抱住了我，泪水无声落下:
"但怀表的诅咒是，相爱的记忆会变成蚕食寿命的毒......"
话音刚落，红衣厉云霆的笑声从裂隙传来。
他身后是熊熊燃烧的老宅，顾明城白发苍苍地躺在蔷薇花丛中。
红色的火焰中，当两个厉云霆同时向我伸手……
手上的荆棘戒指突然刺入我的心口，怀表上的蓝血顺着血管，逆流进我的心脏。
4
我握住了黑衣厉云霆的手。
红衣厉云霆背后的血色蔷薇突然迸发，从裂隙中疯长。
机械齿轮与鎏金怀表在时空中碰撞，闪出耀眼的火花。
当我的血滴同时落在黑衣厉云霆的心脏上与他的怀表上，整个时之狭间响起了古老的颂歌。
"你疯了？！"
红衣厉云霆试图抽手，却发现荆棘戒指将我们三人牢牢锁死，"我们的血统注定......"
"注定要重蹈覆辙？"
我扯开衣领，露出心口不知何时浮现的衔尾蛇纹身——与厉云霆的图腾完美契合。
我轻笑，前世记忆已完全清晰:
"三百年前，厉家先祖与怀表铸造师定下血契时，恐怕没想到铸表师的女儿，偷偷修改了契约吧？"
全息影像随着我的话语自动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