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机逃到消防通道时,游戏消息已经刷了99+。
他最新的消息是:“再不上线撤销离婚申请就把你种的灵草喂街上的流浪狗吃。”
我蹲在楼梯间咬牙切齿地打字:“我是渣女好吧!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是我草率了,您行行好放过我吧!”
我正要把“洞庭湖王八精”五个字发送出去,头顶突然传来冰块碰撞的轻响。
抬头就看见陆临渊倚在楼上栏杆处,晃着杯新买的“暴打前任”柠檬茶:“许组长在练习打地鼠?”
“透……透气。”
他慢悠悠走下台阶,脖子上挂的那条像狗链子一样的项链在安全出口指示灯下泛着幽光。
他突然俯身,雪松香混着柠檬气息扑面而来:“听说许组长业余时间在做游戏陪玩?不知道接不接情侣吵架调解业务?”
“感情问题请下楼左转找那家‘包签红线的’相亲店,这超出我业务范围了,我只是个苦命的画稿子的打工人。”
“你还知道你的本职业务是画稿子,你在这摸什么鱼?”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他不也在楼梯间摸鱼吗?怎么只知道说我!
陆狗!陆扒皮!
天天都喝“暴打前任”,谁能瞎了眼看上他啊?
还调解?我诅咒他这辈子都只能当舔狗!
心里这样想,表面上还得笑嘻嘻地挤个微笑给他。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小跑回工位继续干活。
干的还是陆狗要的青瓷色配色方案。
我一边调色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这青瓷色配赛博风,简直就像把古筝塞进电音里,不伦不类。
但为了保住饭碗,我只能硬着头皮上。
硬生生地在电脑前坐了整整一天。
你知道这一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昭昭姐,陆总监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小鹿又探出头来,这次她的鸡窝头更乱了,显然也被折磨得不轻。
我深吸一口气,抱着笔记本走向总监办公室。
推开门,陆临渊正站在窗前。
他转过身,眼神犀利得像能看穿我的心思。
“许组长,方案改得怎么样了?”陆临渊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冷得像冰窖里捞出来的。
硬着头皮把笔记本推到他面前,挤出一个职业假笑:“还在调整中,陆总。青瓷色的确很有挑战性,但我相信最终效果会令人满意。”
他修长的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眼神越来越冷。
我站在办公桌前,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