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完,酒店长廊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我吞下哽咽,将脖子上带了八年的佛牌扯下,直直地盯着他。
“陆砚声,我们这八年,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对吗?”
在陆家备受冷眼我不在意。
他跟我离婚,我在心底悄悄告诉自己没关系。
唯独这次,他明知是沈梦梵挑衅在先,却还是站在她身边,护着她。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
“是。”
我点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般将佛牌狠狠丢在地上。
一道清脆的裂碎声响起。
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护着一个女孩。
可惜,护的是别人。
我那颗想要为他辩白,质问他是不是有苦衷的心。
跟这块他给我的佛牌一样,彻底碎了。
4
回去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闷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王妈上楼敲门,告诉我陆砚声和沈梦梵的婚期定了。
和我去港城的日子,是同一天。
我拿出手机,刷到了沈梦梵和陆砚声一起拍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陆砚声,笑得比当初我们结婚时灿烂许多。
聊天框里,沈梦梵发来她和陆砚声的敬酒服,虚伪地问我。
姐姐,你说我该选哪张?
我扯了扯嘴角,没回复,拿上包出了门。
生父生母在ICU重症病房,走之前,我想去看看他们。
沈梦梵来沈家认亲那天,他们是跟着一道来的。
可就在等DNA认亲报告的路上,他们却为了保护沈梦梵出了车祸。
沈梦梵事后为了推卸责任,将一切责任推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