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窈窈被鲁国公夫人虐待了一个多时辰,沈庭川就陪宋萋萋睡了一个多时辰,等他醒来,才想起,他还有一个未婚妻。
他这才去找了宋窈窈。
他找过去的时候,院子里自然是没人的。
鲁国公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也说,宋窈窈早就离开了。
沈庭川听见丫鬟、婆子说,宋窈窈早已离开,顿时又不悦了。
他都让宋窈窈在这里等他,等他照顾好她的妹妹,自然会回来接她,可宋窈窈居然还敢擅自离开,这是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啊!
沈庭川也懒得再管宋窈窈,转身离开。
亏他还好心好意,回来接她回去。
不怪他现在不待见宋窈窈,实在是宋窈窈不把他这个未婚夫婿放在眼里,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半点儿不如她的妹妹贴心、懂事。
沈庭川沉着脸离开院子,又回了宋萋萋所在的厢房。
正好宋萋萋醒了,他就带着宋萋萋去和鲁国公夫人告辞了。
鲁国公夫人自然很乐意让沈庭川离开。
沈庭川携带着宋萋萋从鲁国公府离去,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前脚刚刚踏出那朱红色的大门,后脚竟然看见他那向来冷静自持,处事不惊的小叔,正骑着一匹汗血宝马,犹如旋风般,风驰电掣地飞驰而来。
闹市之中,纵马狂奔。
这竟是他那位向来谨言慎行、克己复礼的小叔做出的事?!
沈庭川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尚未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沈蕴之的骏马已然如闪电般疾驰到了他的面前。
沈蕴之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这个侄子一眼,就动作利落干脆,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般,翻身下马,直奔鲁国公府而去。
“小叔,此时尚未下职,您怎会出宫?您难道不应该还在上职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为何会到表姑姑这里来?”
沈庭川竟不知死活地向前阻拦。
“闪开!”
“小叔,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庭川不仅不让,反而因为沈蕴之的态度,越发焦急,如磐石般挡在沈蕴之的身前,非要向沈蕴之问个明白。
沈蕴之终于将目光投向了沈庭川。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如雷霆般的当胸一脚。
沈庭川猝不及防,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沈蕴之这一脚踹飞了出去,整个人狠狠地撞在一旁的石狮子上,“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
“庭川哥哥!”
宋萋萋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如疾风般连忙跑到了沈庭川的面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沈庭川。
“小叔……”
沈庭川又急又怒又委屈,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他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
他不过是想询问小叔发生了何事,想帮小叔的忙而已,小叔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踹他,还像是和他有仇似的,如此用力的踹他。
沈庭川捂着胸口,扶着宋萋萋的胳膊,爬了起来。
“庭川哥哥,你吐血了!你是不是很疼啊?庭川哥哥,你吐了好多血啊,这可怎么办啊?庭川哥哥……”
宋萋萋见沈庭川爬起身,像是要进鲁国公府。
她连忙跟上,在沈庭川的身后,大呼小叫了起来。
“我没事。”沈庭川捂着胸口,继续往前走。
……
“哟,小贱蹄子,你醒了?夫人嘱咐我们帮你好好洗洗,这还没开始呢,你就醒了,正好,让你尝尝我钱嬷嬷的手段!”
宋窈窈被扒了个精光,丢进了浴桶里。
四个膀大腰圆,力气极大的丫鬟,死死的按住了宋窈窈的四肢。
钱嬷嬷拿出了她准备的特殊道具,那些道具长得格外的狰狞、恐怖,即便是宋窈窈这种闺阁女子都知道,那是用来折磨女子用的。
宋窈窈此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传来钻心刺骨般的疼痛。
那种痛感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袭来,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那张原本娇俏可人的脸蛋儿此刻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活像一个发面馒头,双眼更是被挤成了一条细缝。
她艰难的睁开一丝缝隙,看到的就是嬷嬷和丫鬟狰狞扭曲的脸庞。
她那纤细的腰部和柔弱的胳膊,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这些针眼如同恶魔的獠牙,深深地嵌入她的皮肉之中,带来阵阵刺痛。
她那双本来就因为摔伤而伤痕累累的双腿,如今更是沉重得好似灌满了铅块,每挪动一下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由于长时间的剧烈拉扯和浸泡在水中,腿部的伤口不断迸裂,鲜血渗透而出,染红了她身下浴桶里的水。
不仅如此,她擦破皮的双手也未能幸免。
长时间浸泡在水中,被眼前的钱嬷嬷和丫鬟粗鲁对待,使得她的皮肤变得惨白无比,失去了原有的血色和光泽。
她在挣扎时,手指微微弯曲的时候,甚至能看到皮肤分离的迹象,仿佛只要轻轻一撕,就能将这层脆弱的外皮轻易地撕扯下来。
“放开我!我是当朝四品官员的嫡女,亦是沈家三媒六聘,即将迎娶进门的新妇!你们现在放开我,等我家人来找鲁国公府算账的时候,我还可以给你们求情!若你们继续执迷不悟,伤我害我,就看鲁国公夫人会不会为了你们几个奴婢,得罪宋家和沈家了!”
宋窈窈挣脱不开,只能冷言威胁。
按压着宋窈窈四肢的四个丫鬟,听到这话,心里还真有些慌。
她们只是鲁国公府的粗使奴婢,平日里别说四品官员家的嫡出小姐了,就是府上的一等丫鬟都能让她们艰难度日。
“钱嬷嬷,这位姑娘真的是……”
“听她屁话!”钱嬷嬷好不容易有个在鲁国公夫人面前露脸的机会,自然不会被宋窈窈三两句吓唬住,“她不过是一个得罪夫人的小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