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宁羡，仿佛从未认识过他：“沈宁羡，这是钱能解决的事吗？这是我母亲的心血，是我最珍贵的东西，被你们毁成这样，你居然还帮着她说话！”
沈宁羡皱着眉，满脸不耐烦：“你别无理取闹了，再闹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睨了我一眼。
“你一个做妾的，要什么凤冠霞帔，还不如给柔和。”
我眼眶泛红，直直地瞪着沈宁羡，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沈宁羡，你明明知道这凤冠霞帔是我死去的母亲特意为我准备的，为什么要纵容她把它毁成这样？”
沈宁羡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一脸嫌恶：“不过是死人留下的东西，有什么好在意的，晦气！大不了我赔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他说着还伸手轻轻拍了拍苏婉柔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宠溺。
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对他也不薄。
沈宁羡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提高音量：“行了，别再闹了，我今天已经给皇上求了一品诰命夫人的位置给柔儿，她以后就是这当家主母。”
“你要是还想留在这儿，就得守规矩，做妾要有做妾的样子，往后可不许再这么顶撞她。”
苏婉柔躲在沈宁羡怀里，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轻轻拽了拽沈宁羡的衣袖，娇声说道：“阿羡，你别凶姐姐，她可能只是一时生气，糊涂了，我不怪她的。”
沈宁羡温柔地摸了摸苏婉柔的头，轻声哄道：“柔儿，就你心地善良，换做别人，可没这么好脾气。”
两人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直视着沈宁羡的眼睛：“沈宁羡，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说罢，我紧紧抱着被毁坏的凤冠霞帔，转身大步离去。
苏婉柔见沈宁羡这般维护自己，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
她松开沈宁羡，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我面前，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假笑着说：“姐姐，今日你这般以下犯上，往后进了门，可不能再这么没规矩。”
7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突然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我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起来。
愤怒瞬间冲破了我所有的理智，我不顾一切地扑向她，双手朝着她的脸抓去。
苏婉柔尖叫一声，向后退去，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姜窈，你太恶毒了！”
沈宁羡见状，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我摔倒在地上，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钻心地疼。沈宁羡站在我面前，怒目圆睁，破口大骂：“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话！柔儿不过是说了几句，你就下此狠手，简直不可理喻！”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沈宁羡狠狠瞪了一眼，又跌坐回去。
这时，苏婉柔走到一旁，拿起一把剪刀，走到我那被毁坏的凤冠霞帔前，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姐姐，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凤冠霞帔，我就成全你，让它彻底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