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精神高度警长，却又不敢闭上眼睛休息。
因为他一闭上眼睛，就噩梦不断。
漓奈惨死的样子，总会浮现在他眼前。
即便他如何忏悔都无济于事。
他每天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终于精神崩溃了。
15
再次看到程邺的时候，他正在跟一只流浪狗抢垃圾桶里的食物。
浑身臭烘烘的，头发像一坨大便粘在脑袋上。
苍蝇在他周围嗡嗡乱飞。
“别看了，无关紧要的东西，污了你的眼睛。”
黎泉在旁边催促我。
“看到他活得还不如一只丧家犬，我就放心了。”
我连忙跟上黎泉的步伐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南海？”
这个世界的人心太复杂了。
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好多次，我都好心办了坏事。
吞噬了坏人的噩梦。
结果却发现那些人背地里却在干着肮脏的勾当。
为漓奈报了仇，我早就想离开了。
可是黎泉说让我留在他身边，继续生活在这里的时候，我犹豫了。
“南海有我吗？”
“.......”
好吧，我必须承认。
黎泉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我也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这段时间里，像两个孤独的灵魂让我们彼此靠近，我发现黎泉也没有那么讨厌。
起初我以为他把我当成了妹妹。
结果我说要离开的时候，他却将我抱在了怀里。
鲛人本来就善于魅惑人心，他俯在我耳边，低沉地声音震得我耳朵发痒。
“苏苏，我愿意陪你去任何地方。”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