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看他，低声道谢。
顾琛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好一会儿才回，⌈应该的。⌋
说完迎上陈辰的目光，⌈您搁这继续。⌋
陈辰眼睛通红，恨恨地看着顾琛，又看着我眼眶含泪。
⌈宁宁，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一丝机会了吗？⌋
我回看他，⌈我没资格替以前的自己原谅你。⌋
⌈好，好。⌋，陈辰点着头，将手里攥着已久的保温盒轻放在桌子上。
他走的慢极了，脊背略微有些弯曲，到门口只有几步的路，他却挪了很久。
病房里的光线太过明亮，把他的身影拉得极长，寂寥同行。
房间里又只剩我和顾琛。
19
气氛还有些沉闷。
他打开保温盒，看了一眼，似笑非笑，⌈有点腥，排骨没选好，山药都煮烂了。⌋
说着叹息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我，⌈我厨艺比他好多了。⌋
我不由地坐起，睁大眼睛看着他。
⌈刚他说的那些话，你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声音很低。
我沉默了很久，⌈没有。⌋
顾琛似乎笑了一下，⌈挺好的。⌋
气氛突然有些微妙。
门忽然开了，护士来帮我把手背上的吊针拔掉。
拔掉后手背上有血点，护士示意顾琛用消毒棉给我按住，随后离开。
护士可能误会我和顾琛的关系了。
我慌忙自己想按住，可顾琛比我更快，按住后还仔细把血擦干净。
我们不禁对视了一眼，不自然地错开，又控制不住地对上了视线。
直觉使我迟疑地问，⌈你是不是——⌋
⌈是。⌋，他好像要知道我问什么，回答得干脆极了。
我一愣。
他看着我，眼里的喜爱不加掩饰，
⌈那么江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