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长时间的虐待让我的身体变得弱不胜衣,此时只感觉头晕目眩。
在昏迷的前一刻,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这次我死了就好了。
死了就不用忍受心上人抛弃自己,就不用忍受万箭穿心的痛苦。
我做了一个朦朦胧胧的梦。
6
在梦里,我并没有被山贼掳上山。
也没有遭受那非人一般的待遇。
傅泉还是一如既往待我不薄,我们就像一对神仙也羡慕的鸳鸯。
待到我及笄,傅泉就如我们当初约定一般来娶我。
十里红妆,迎娶的队伍浩浩荡荡。
我身上一袭庄重肃丽的大喜红袍,眼角上贴了金色的花钿。
傅泉一袭红袍,头上的发丝被缕的一丝不苟。
在其他人眼里,正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绝配佳人。
红烛摇曳的婚房内,缎面的对枕上绣着一双鸳鸯。
傅泉轻柔的掀开我的盖头,同我一起依偎在缠绵中。
霎时间,甜蜜的画面变得狰狞可怖。
傅泉俊朗的面容瞬间变成了丑陋的山贼,咆哮着想撕碎我。
温馨布置的婚房变成了阴暗湿冷的山洞,吞噬着我身上的温度。
骄纵任性的公主高高在上踩着我的头颅,指责我不该勾引傅泉。
可傅泉一开始的确是与我私定终身的。
而我心心念念的傅泉此时就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他说:“祝枝枝,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我想爬过去跟他解释这一切,他却一把甩开我。
紧接着公主发疯般的扑过来,将一根根生锈的铁针刺进我的指甲。
山贼也如同一只饥饿的野狼扑过来撕裂我的双腿。
两种痛感交织重叠,让我疼到窒息。
巨大的绝望笼上心头,我只能大呼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