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他人。
“你们要干什么?啊?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我等着他们吼,看上去气势十足,心里早已经打起哆嗦。
我早就看见了那几个人在挖坑,应该没有人闲着没事在这里刨土玩儿。
看那个尺寸,放个人不成问题。
不出所料,那个坑是用来埋我的。
领头的提着把小刀在我面前蹲下:“在下吴七,龙城里的术士。
领头的身型瘦小,眼神比他受伤的那把刀还锐利,他说我抢了他们的生意,现在给我两条路,走,一条是从龙城消失,一条是现在消失。
我问:“不都是消失么? 吴七觉得有被冒犯,另一只手啪地给了我一个耳刮子,不轻不重。
“两个消失不是一回事。
他回身指了指身后的坑,“你想在这里消失吗? 我悚然摇头。
吴七点头,甚是满意,从地上站起身:“那成,明天若让我在龙城看见你,你就要跟这人间永别了。
我心说我巴不得要跟人间永别呢,我在天界当仙的时候也没受过这种委屈。
临走前,吴七带着人胖揍了我一顿,说是我抢生意的代价。
等人走了,我从地上爬起来,临近傍晚,天上的鸟掠过云霞,芝麻似的。
我吸溜了一下鼻血,满嘴的腥咸,低头拍了拍身上的鞋印,转身朝着山里走。
朝着东北走一个时辰,能到赢拆家。
我手上又没有个灯具,路上偶尔踩到老鼠窝,摔得人仰马翻。
等到了赢拆的院子门口,月亮已经挂上中天。
院子里的走地鸡也早已钻回鸡窝,唯有赢拆的小草棚里,昏黄的油灯亮着。
我伸手拍着柴门,隔了一会儿,窗前经过一道影。
赢拆手执油灯,从门里走出来。
赢拆察觉是我,灯火凑近,见我这副鬼样,惊叹出声。
“江姑娘,你去龙城干什么了?当打手吗? 赢拆的表情很好笑。
我看着他一咧嘴,嚎啕大哭。
我八百年自尊心被人类踩得稀碎,坐在院子里抽泣着,将在龙城的事儿跟赢拆说了。
赢拆将灯放在地上,坐在马扎上托着腮凝神听,顺手挥走了灯前的蛾虫。
“窝囊啊,真窝囊……我用袖子抹了把鼻涕,为自己的遭遇做总结。
“行啦,别哭了,这么些年白活了。
赢拆低着头在地上蹭了两下鞋底,“还去不去讨生活了? “去什么啊,人家不是都说了吗?再看见我就让我消失。
我没忍住抽了口气。
“这么听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