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的方位叫了一声“师兄”,没有得到回应。
我打眼瞧得出窗边透着模糊的灰亮,灰蒙蒙一片,我已经看不清脚下的路,只好摸着实验台走向谈舟青。
越来越近时,察觉谈舟青即将与我擦肩而过时,我连忙伸手抓住他实验服的衣摆。
“师兄,抱…抱歉,我看不太清。”我不安地攥住他的衣服,生怕他又似刚才一言不发离开。
黑暗里的想象是无边的,未知的恐惧亦是,我更是不敢松开谈舟青。
谈舟青停下了脚步,犹豫半分后说:“这的蜡烛没了,我去隔壁实验室拿点,你要和我一起吗?”
我不加犹豫,立马点头。
他的视力不受干扰,快速准确地带我去找到了蜡烛并点燃。
烛芯缩短,火焰燃起,白蜡融化。
谈舟青躬着身子,火影在我与他之间跳跃,而我也意识到此刻与他距离有多么近。
近到我能够听见他的呼吸声,看见他眸子里倒映的火光。
我一时慌乱了鼻息,牵动分寸之地中的气息流动,扰得烛火摇晃。
他说:“看得清吗?”
我说:“看不清。”
其实我能借着火光看清脚下的路,可就在谈舟青问出的那一刻,我想是单方面的暧昧因子作了祟,头脑昏了方向。
“那走吧,我带你出去。”
他轻轻拉起我手腕处的实验服,每一步走得缓慢平稳,就这样带着我走出去。
他仍淡然如清风,可我却乱了阵脚,如同隐匿于黑暗的小丑。
我庆幸这一刻在黑暗中,能够将我因拙劣谎言而羞愧的小心思掩藏。
03.
一样的人,一样的话,唯一不同的是语气。
我记得,在他领着我走了几步路后,窗外传来发电机运作的轰鸣声,实验室骤然亮堂了起来。
续上电的实验室里响起了狗叫声,是岁岁每次通好电源后触发的开机指令,自动狗吠两声。
谈舟青听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