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害怕失去他。
——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凌萧月……”
突然，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我一怔，低头便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眼眸。
楚云霆缓缓睁开眼，目光有些涣散，似乎虚弱至极，但却依旧透着一丝倔强的冷峻。
“你别说话。”我下意识地伸手想按住他，却被他反手抓住。
他的手冰冷，力气却出奇地大。
“你……哭了？”他的嗓音微哑，带着虚弱的笑意。
我猛然一僵，伸手摸了摸脸，才发现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滑落下来。
我仓促地别开脸：“谁哭了？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太蠢了，连自己都护不好。”
“嗯……”楚云霆竟然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低哑得像秋日晚风，“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
我怔住。
他……在试探我？
或者说，他一直不确定，我的心意？
“王爷。”一个暗卫匆匆进来，单膝跪地，语气沉重，“属下已查明，今夜行刺的刺客并非外朝势力，而是……宫中人。”
“宫中？”我一惊，目光迅速落向楚云霆。
他却不惊讶，似乎早已预料到。
“是谁？”他嗓音低沉，带着一丝虚弱，但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暗卫低声道：“是贵妃身边的心腹。”
贵妃？
我眉头一皱，瞬间明白了什么。
贵妃与楚云霆一直不合，她是当今皇上的宠妃，早就对楚云霆心生忌惮，而此次行刺……她想杀楚云霆，是不是意味着，这场宫廷斗争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我下意识地看向床上的男人。
他脸色苍白，目光却依旧沉稳如冰，仿佛早已习惯了生死之间的较量。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副模样，我的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如果从一开始，他的世界就是刀剑与权谋，那他是不是从未真正地被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