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是高中时的同学小林。她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宋苒的肩膀，眼神中带着关切。
“我没事。”宋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只是有点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小林叹了口气，挽住她的手臂：“走吧，我送你回家。今晚别想太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宋苒点点头，任由小林拉着她走向路边。夜风依旧，街灯昏黄，她的思绪却飘回了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高考结束后的那天，柯伊在校门口等她，眼神中满是期待。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可是，当她看到母亲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眼神时，所有的勇气都在那一刻消散了。她不能离开，不能抛下母亲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她选择了留下，选择了放弃。
“柯伊，对不起。”那句话，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她看到柯伊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凝固，看到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可她别无选择。
“宋苒，你真的没事吗？”小林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宋苒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回到家，宋苒坐在书桌前，打开抽屉，取出那支刻着“愿你前程似锦”的钢笔。五年过去了，钢笔依旧崭新如初，仿佛时间从未在它身上留下痕迹。她轻轻摩挲着笔身，脑海中浮现出柯伊的笑容，还有他们一起在图书馆度过的那些时光。
“如果当初勇敢一点，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这个念头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深吸一口气，将钢笔放回抽屉，关上了灯。黑暗中，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柯伊的身影，还有他未婚妻苏雨晴的笑容。
第二天，宋苒早早起床，决定去一趟医院。母亲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她需要定期去医院检查。走进病房时，母亲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本书，神情专注。
“妈，我来了。”宋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