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褂内袋露出半截老照片——母亲牵着穿病号服的少女站在银杏树下，少女手腕系着褪成粉色的医用腕带。

旧校舍天台的风卷着消毒水味道。林夏翻开从教务处偷来的1998级毕业生合照，沈教授年轻的面容在月光下泛青。他身旁站着的女生低头躲避镜头，发丝间隐约露出后颈蝴蝶形胎记，腕间系着与她相同的住院编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