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永恒了，你的寿命只剩下短短的几年，或许是几十年，或许是几百年，但是终有一天，你会死去。”
我尽量露出一个笑：“我知道的。”
芙蕾雅咬牙切齿：“你知道还这么干？失去双翼成为凡人，透支自己的生命，真的值得……”
“值得。”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能让她一直留在那，她最讨厌黑暗了。”
芙蕾雅神情一怔，眼泪如同珍珠一般从眼眶里坠落下来。
天使没办法来到地狱，就像恶魔没办法来到天堂，两个空间中有着不可跨越的壁垒。
而凡间就是连接两个空间的地方，只有成为凡人才能打破壁垒。
她心疼地抚着我的空旷的左眼眶，声音颤抖：“疼吗？”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头：“还好，现在不疼了。”
我企图转移话题好让她不再伤心。
我拍拍她的背：“你知道吗？我把那个杂碎杀了……”
芙蕾雅红着眼眶看着我。
我眉飞色舞地讲述贪婪领主被我杀死的过程。
“我进入地狱后每天用月亮草的汁液浸泡眼睛，然后再用光明之力催动……”
“他变成了毫无魔力的凡人，像只浑身肥肉的猪躺在床上……”
“我拿着这支箭，一箭刺穿了他的胸膛，他不断挣扎着，想要呼救……”
“然后又被我拔出金箭割开了喉咙……”
我兴致勃勃地讲述着杀死贪婪领主的过程，然后拿出了那支金色箭矢。
“这是妮芙老师送给我的，也算是妮芙老师亲手报仇了吧……”
9
谁知等我讲完，芙蕾雅眼眶却红得越来越厉害。
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把抱住了我，声音颤抖：“塞西尔，你忘记你以前最怕疼了吗？”
“妮芙老师把这支金色箭矢送给你也是希望你不要受到伤害……”
她哽咽着，我却像是被人迎头痛击。
半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