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一脸茫然。
“去你应该画的地方。”
店主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很快收拾好了行囊,他没解答白世灼的疑问,先一步出了门,白世灼紧随其后,店主看着紧闭了的客栈大门,不知为何突然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白世灼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病,但以这么久以来对这位的短暂了解,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永远矛盾,永远奇怪。
白世灼想的很好,三幅画,他们去三个地方,刚刚好。
然而想的再好也没有用,他们竟然是徒步行走!
当他提出反驳,店主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好歹也是个有脑子的,怎么跟个白痴一样?
现在这个时候,你骑马和行走的靶子有什么区别?”
幸好第一个地方离这里不太远,但是到了那里,白世灼几乎瞪大了眼睛:“这里是?”
“战场。”
无人清理的尸体,满地血,残肢头颅四散,店主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血,说出自己的推断:“刚结束不久,现在应该安全,但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这里之后应该还会有战争。”
白世灼一脸苦相,店主斜睨他:“不要说之前那个拄着腿骨走路的人不是你。”
言外之意就是:你又不怕这些东西,还不开始?
白世灼倒是不怕,他只感觉心惊,但还是赶紧将纸摊在地上开始画,越画他越难受,仿佛置身于还未结束的战场,亲眼目睹了一场如此残忍的战争,冷汗自他额角不断滴下,手也在抖。
店主握住他的手:“别抖。”
最后这幅画是在店主硬抓着他的手之下才完成的,画完那幅,白世灼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满身冷汗,眼神空洞,眼眶却流着泪。
店主看不下去“啧”了一声,直接给人打晕扛走了,毕竟这里可从来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看在他画画的不错的份上,店主这次竟然买了辆马车,但路格外的抖,白世灼最后是被抖醒的,他沉默的看着自己连在睡梦中都在不断颤抖的双手。
他还能握住笔吗?
脑中血腥画面不断,最频繁的是一个妇女在他眼前倒下,身体被人砍碎,肉沫和血弄了他一脸。
他不知道那是谁?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面,这回无论如何他都没法将这些记忆推给原主了,因为那些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