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接下来怎么办？”他轻声问。
哪吒勾起一抹笑：“当然是……”他凑近敖丙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私奔啊。”
03
山河倒退成流影，哪吒带着敖丙落在无名山巅时，漫天星斗正坠入他泛着金光的龙鳞。
敖丙踉跄着扶住青松，喉间突然涌上腥甜，封印破除后的灵力在经脉里横冲直撞。
“张嘴。”哪吒捏着他下巴的力度不容拒绝，指尖却轻柔擦去他唇边血痕。
火灵珠在掌心流转，映得敖丙眉间冰纹忽明忽暗。
敖丙偏头躲开：“这是你的本命灵珠……”
“聒噪。”哪吒直接扣住他后颈，以唇渡珠。
滚烫灵力顺着喉管烧进肺腑，敖丙睁大眼，看见少年颤动的睫毛上凝着夜露，像落在火红枫叶上的初雪。
远处传来夔牛鼓声，震碎满山月色。
哪吒猛然将他按在虬结的树根间，混天绫化作结界笼罩四周。
追兵玄铁靴踏碎枯枝的声响近在咫尺，敖丙能清晰嗅到哪吒衣襟间的硝石气息——那是风火轮灼烧天地时留下的印记。
“找到你们了。”追云神将的方天画戟劈开结界，寒光直取敖丙心口。
敖丙指尖凝霜尚未成型，眼前忽然绽开红莲业火。
哪吒背对着他横枪而立，火尖枪与方天画戟相撞迸溅的火星落在他颈侧，烫出一道蜿蜒红痕。
“当着我的面伤他？”哪吒笑得恣意，瞳孔却泛起赤金色，“你配吗？”
敖丙看着那道红痕，突然想起母后临终时被锁龙链灼伤的手腕。某种陌生的暴戾在胸腔炸开，寒霜顺着山岩疯狂蔓延，将方圆十里的追兵冻成冰雕。
哪吒诧异地回头，看见敖丙眼底翻涌的幽蓝龙纹。
“生气了？”他踩着冰雕跃回敖丙身边，手指戳了戳正在褪去的龙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