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都没有？”
我强忍着心痛，从手机里翻出我们的合影。
他接过手机，仔细端详着照片，却依然一脸茫然。
“这是在哪里拍的？”
他问。
“鼓浪屿，”我说，“那是我们第一次旅行。
你很喜欢那里的海鲜，但是吃太多闹肚子了。”
他摇摇头：“完全想不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来医院。
我给他讲我们的故事，从那个雨天开始，到后来的点点滴滴。
他听得很认真，但眼中始终带着困惑。
“听起来像别人的故事，”他说，“很美好，但感觉离我很远。”
我苦笑着点头。
是啊，现在的我们，确实很远。
一周后，他出院了。
我送他回家，帮他收拾房间。
他的公寓还是老样子，墙上挂着我们一起买的装饰画，书架上摆着我们的合影。
“这些东西......”他环顾四周，“都是你布置的吗？”
“是我们一起布置的。”
我纠正道。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问：“既然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为什么要分手？”
我愣住了。
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没有答案。
“也许......”我斟酌着用词，“我们都累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为忘记你，”他说，“为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手足无措地递来纸巾，笨拙地拍着我的背。
这个动作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别哭了，”他说，“虽然我不记得过去，但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很好的人。”
我擦干眼泪，勉强笑了笑：“你也是。”
从那天起，我开始重新认识林远。
他依然喜欢喝奶茶加椰果，依然爱看科幻小说，依然会在下雨天带伞。
但也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比如他不再记得我最讨厌香菜，不再知道我怕黑，也不再会在我加班时来接我。
我们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小心翼翼地相处着。
有时候我会想，也许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第二次机会。
没有过去的包袱，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那天我去他家，发现门口多了一双高跟鞋。
我的心猛地揪紧，手悬在半空，迟迟不敢敲门。
门突然开了，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职业化的微笑：“你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