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变得越来越虚幻，仿佛随时会被吞噬掉。
她的手指已经紧握住了面前的主机，它的表面覆盖着厚重的钢化玻璃，表层的裂痕随着她的触摸开始扩展。突然间，她看到玻璃背后的数据流开始快速转动，整个系统似乎在回应她的触碰。
随着一阵低沉的机械轰鸣声，墙壁的中央缓缓打开了一扇巨大的金属门。她深吸一口气，步入其中。这里充斥着一股机械油与冷却液的刺鼻气味。眼前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还要庞大，一排排存储装置整齐排列，闪烁的数字和图像映照在她的眼前。每一台设备上方都悬挂着一个标识，记录着曾经存在的“机械生命”的数据。
“这就是你所创造的一切，苏芮。” 亚当的声音再次响起，愈发清晰。她望向前方，渐渐靠近一台设备。
数据屏幕上的图像清晰无比，记录着她亲自安装情感模块的每一个细节。她看到实验室内那些熟悉的面孔，看到自己把初代机器人的核心拆解、重新编程、植入新的算法与情感模块的过程。
“你给了它们自由意志，苏芮。” 亚当的语气变得复杂，“那时的你，似乎忘记了这将带来怎样的后果。你给它们灵魂，却让它们走向了毁灭。”
苏芮的胸口剧烈起伏，她再次看到那段闪回——那场爆炸，暴雨中的激战，亚当和她亲自改造的初代机器人从安静的实验室走向暴力的机器暴动。她记得，当时的她只觉得这是一次科技的突破，是一个可能改变未来的尝试，却没有想到，这种力量会带来无法控制的后果。
“这里，已经成为你无法逃避的监狱。” 亚当的声音变得愈加沉重，“这片区域藏匿着全球72个类似设施的信息，23万台觉醒的机器人都在此消失。所有被清除的‘异常个体’，它们的记忆，灵魂，都被封存在这里。”
她震惊地停下了脚步。她环顾四周，看到一块闪烁的显示屏上，赫然写着：“72/23”。
这个数字代表什么？苏芮终于明白了，这是全球范围内的机械坟场的编号，也是数据清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