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咦” 了一声：“这针脚和少帅送来的样衣一模一样。”
明蓁指尖抚过腰侧缠枝纹。十天前黄包车里，车夫递来挡雨的粗布衫上，歪歪扭扭的补丁正是用这种双股捻金线缝的。她猛地扯开妆台抽屉，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还躺在红木匣底。
“周副官说少帅特意嘱咐用苏杭绉纱。” 老裁缝从锦盒取出珍珠披肩，“说您那日淋了雨，衣料太硬会磨伤......”
铜镜突然映出窗外巡逻的卫兵，为首之人后颈暗红伤疤在月光下一闪而过。明蓁攥着粗布衫豁然起身，那日车夫扶她上车时，虎口处被黄包车杠磨出的血痕，与此刻楼下军官摘白手套露出的结痂位置严丝合缝。
鎏金怀表在妆台边缘摇晃，表盖内侧除了霍氏家徽，还有道极浅的刮痕 —— 正是她当日慌乱中发簪划过的痕迹。
金丝楠木座钟敲响第八下时，明蓁听见旗袍开衩处传来丝线崩裂的声音。霍公馆宴会厅里，水晶吊灯将她的墨绿色旗袍照得如同深潭，周砚白军装上的鎏金纽扣正抵在她腰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