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到哪啊,你可不能当逃兵……”我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变成蝴蝶飞走了。
“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呢……我还没跟你表白呢,虽然你肯定知道我喜欢你,但是……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嘛。”
我开始絮絮叨叨,从我们小时候偷吃糖葫芦,到一起练剑被师傅罚站,再到她替我挡下那些明枪暗箭……
那些回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出来,有甜的,有苦的,有酸的,有辣的,还有……咸的,那是我的眼泪。
时间过得真慢,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一百倍,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终于,阿忠带着大夫回来了,那老头估计是跑岔气了,呼哧呼哧的,胡子都快吹到天上去了。
大夫进屋,直接给云瑾把脉,连句“您吉祥”都没顾上说。
我站在一旁,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夫,生怕他突然来一句:“节哀顺变”。
阿忠也站在旁边,平时挺能嘚瑟的一个人,现在安静得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
大夫把完脉,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脸上写满了“这事儿有点棘手”。
“大夫,云瑾她……怎么样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
大夫捋了捋胡须:“这位姑娘失血过多,内伤严重,情况不太妙啊。”
“啥?!”我眼前一黑,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大夫,求您救救她!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我给您磕头了!”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听着都疼。
“少爷,你这是干啥!使不得啊!”阿忠赶紧把我扶起来,这小子,平时也没见他这么懂事。
大夫也吓了一跳,连忙扶我:“方少爷,你先别激动。老夫一定尽力,但这姑娘能不能挺过去,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我……知道了……”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瘫坐在椅子上,像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