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抬头,是祝扶砚。
这是我发烧醒来的第三天,祝扶砚每每下早朝时都来看我。
最开始,也就是我醒来的时候,祝扶砚还是不上早朝,就是抱着我,但不说话,只是抱着我。
我觉得他有抱人的怪癖。
祝扶砚从背后抱住我,和之前一样,又有些不同,我们都没有说话。
直到我感觉肩膀处有些凉意,是祝扶砚哭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祝扶砚从来都没有哭过,这是第一次。[你怎么了?]
祝扶砚:[你瘦了。]
我拍拍他环绕在我腰间的手,告诉他:[会吃胖的。]
祝扶砚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以为这是梦,所以我这些天一直很小心,小心靠近你,抱着你,却不敢和你说话,怕你一说话,梦就碎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默默替他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我终究是要回家的,呆在这里,对我,祝扶砚和这个时代都不公平。
祝扶砚,我已经不是当初在这里待一年被同化的鸢商止了,我出生在现代,将来结婚生子都在那里,最后就算是死了,我也是要葬在我的家乡,而不是因为情感困在这里,受其束缚。
所以有些事我还是要挑明的,我拉过祝扶砚,和他对视,开口: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来到了这里,我也不是故意避着不见你,我只是不记得了。现在虽然我想起来了,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之前会那么喜欢你,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好像没有那么喜欢你了,我最爱的是我自己,每个人只有先爱自己才有爱其他人的能力。]
[祝扶砚,我还是要回家的。]
我以为我能足够平静地说完这一串话,至少不会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蓦地,一颗晶莹的泪水滴在了我握着祝扶砚的手上,他早就哭了,在我说没那么喜欢他的时候。以至于我理所当然把那滴水泽当做是他的泪,直到他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