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是鲜少未见的温柔与讨好,让我却感觉无比的绝望。
那么厌恶官场上左右逢源风气的人,竟为了掩盖与王元嘉的事说出这番违心的话来。
我挣开他,冷淡地说,“我都明白的。”
“好,你明白就好。”
他并未发现我的任何不对劲,笑得依旧那么温柔端了碗药过来哄道,
“这几日风大,我担忧你去集市卖豆腐受寒特地开了预防的药回来,喝了吧安安。”
他唤得动听,却犹如魔咒一般在我耳边响起。
闻到浓重的药味,眼泪忍不住的溢出。
我忽然想起来从前他教我写字时的那句话,
“日后咱们孩子的字就由你来教吧。”
大婚时,他也满心期待地说,“安安,先成家后立业,我们要个孩子吧。”
还有每一次在街上遇到小孩子时,他羡慕的投过去目光又问我,
“安安,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和她一样可爱?”
他期待过我们有孩子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又不再对此期待,甚至能狠心端上一碗绝孕汤给我的来呢。
大概是他嫌弃我大字不识、觉得我聒噪厌烦,每每在街上遇见就会移开眼神装作不认识的时候。
胸腔之中有一处酸涩的地方疯狂在叫嚣,让我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叶碌,你确定要让我喝下吗?”
我紧紧抓住枕下的和离书手心都在出汗,等待着他的答案。
最后一次机会了叶碌。
他盯着药微微皱起了眉,片刻又恢复了笑容。
“快喝吧,待会药凉了会更苦,夫君见不得你吃苦。”
他的心早就容不下我了。
我没有任何犹豫,端起碗一饮而尽。
他在端碗离开时,我将枕下那封信塞到他手心之中笑着说,
“我特地写给你的,明日再看吧。”
他收下信完全没有要拆开看一眼的意思,随意的扔在了桌案上提笔开始写信。
又在给谁写信呢,又会在信中怎样数落我的蠢呢。
我勾唇笑了起来,无所谓了,怎样跟我都没有关系了。
隔天一早,我悄声带着行李出门,坐上了去酉阳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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