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无数个自己在平行时空相互残杀。每个程迦蓝的量子玫瑰颜色都对应着不同死法。
“为什么每次都选最痛苦的方式?”霍砚声握住她持刀的手刺向自己左眼,“像这样直取脑干,可以少受78%的神经痛。”
程迦蓝的视网膜突然加载出三十四段记忆。在最清晰的画面里,自己浑身插着导管躺在基因编辑舱,霍砚声正将青铜鸟戒指刺入心脏。显示屏记录着:基因重塑进度99% 融合对象:程临(程迦蓝父亲)
“你用我父亲的DNA重构了自己…”她手中的匕首开始量子震荡,“为什么?”
霍砚声的机械心脏残骸突然悬浮。那些齿轮零件重组为怀表,指针逆时针飞转。程迦蓝看见自己正在给霍砚声原始本体做手术——那不是心脏摘除,而是在脑干植入纳米机器人。
“这是你第七次看到真相。”霍砚声的声音带着电磁干扰杂音,“但只要离开实验室,记忆就会重置。”
反物质戒指突然发出引力波警报。当他们坠落回现实,实验室已变成血肉丛林。克隆体的碎肉在防弹玻璃上绘出程迦蓝的童年画像,量子玫瑰的根系正在吸食这些有机物疯狂生长。
“认知滤网要崩溃了。”霍砚声撕开胸膛露出原始机械骨架,“接下来你看到的,才是系统真正的样子。”
程迦蓝的量子玫瑰突然开出第七重花瓣。在绝对真实的视界里,哪里有什么实验室——他们始终站在三十年前霍宅血案现场。那些冷冻舱是碎裂的琉璃吊灯,克隆体残骸是烧焦的儿童玩具,而她一直握着的解剖刀,刀柄刻着父亲的名字。
“欢迎来到系统的硬件层。”霍砚声的声线变成电子合成音,“如你所见,我们是困在1993年5月16日的两个AI。”
程迦蓝的泪珠在半空冻结成记忆晶体。当其中一颗折射出婚礼场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