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长兴号,被眼前一幕惊得后退两步。
只见我婆婆坐在大街正中央,捶着自己的胸口,哭天抢地地嚎啕。
“什么银庄?你们就是骗钱的痞子!把我们家的钱都卷走了,我这个老太婆拿什么吃饭?我儿媳生了,拿什么奶孩子?”
“你们不退钱就是要了我们一家的命。大家都来看看啊,居然有这么不讲理的土匪,还有脸开什么铺子!”
长兴号的掌柜见了我,一脸无奈地作揖。
“周夫人,您这位家婆我们实在招惹不起。您在南疆的那片金丝楠木已经种下去了,没个十多年是回不来本的,可您婆婆非要让我们退钱。这不光是要坏我们长兴号的规矩,让我们以后的生意都难做,更是让我们没脸啊!”
有这么无耻的老妇人在门前胡说八道,长兴号的名声免不了受损。
掌柜的还能和颜悦色地对我说话,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我揉着发疼的眉心,先好言道了歉,又叫家丁把婆婆拖回去。
婆婆不肯就范,指着我的鼻子破骂。
“周静姝,你敢忤逆婆母?我告诉你,你今日要是不让他们把钱还回来,等你生了孩子,我就让我儿子把你扫地出门!”
一个靠儿子发家的乡野村姑,敢当众对我这个帝师之女呼来喝去?
“哼,既然婆婆自认一家之长,那肯定愿意在佛前念经祈福,保佑你们岑家逢凶化吉。来人,把老夫人送去静叶庵吃斋祷告,什么时候佛祖显灵了,再把她老人家接回来。”
静叶庵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偏僻荒凉、香火稀薄就算了,那帮老尼姑也不是多诚心的人。
只要女人多的地方就有纷争,婆婆这种目高于顶的泼妇,自有人能教会她什么叫伏低做小。
家丁原本还不敢动手,但他们的月例是我出的。
为我办事天经地义,终究还是强行把婆婆塞进了马车。
我又添了些银子给长兴号,就当是赔罪了,这才把事情平息。
得知此事的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