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有离开她。
（五）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们从医院出来，已经晚上8点，在肖瑶反复推辞无果下，他们一同坐进了司机的车里。其实肖瑶不想让姬棣知道她的家庭状况，但是她不想骗他。“我家住在地下室，很破。”肖瑶低着头，不敢看姬棣的反应。
这时，汽车突然熄火，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后，彻底陷入了寂静。司机皱了皱眉，重新拧动钥匙，试图启动车子，但发动机只是无力地响了几声，便再无反应。
“怎么回事？”姬棣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司机。
司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歉意：“可能是发动机出了点问题，我下去看看。”说完，他推开车门，走下车，打开了引擎盖。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肖瑶依旧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心里有些不安。她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车就突然熄火了，仿佛连老天都在嘲笑她的窘迫。她不敢抬头看姬棣，生怕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嫌弃或怜悯。
“你家住在地下室？”姬棣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肖瑶咬了咬唇，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姬棣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侧过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昏暗的街道。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片刻后，他轻声说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肖瑶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惊讶。
姬棣转过头，目光温和地看向她：“住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看待自己。”
肖瑶的心微微一颤，眼眶有些发热。她没想到姬棣会这么说，心里那股压抑已久的自卑感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司机敲了敲车窗，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有些无奈地说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