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枪在她手中化作怀表，“跟我走，或者等梦魇把你和这姑娘撕成两份——一份留在现实腐烂，一份在梦境永世轮回。”
“我和你走。”
“明智的选择，”顾星辰嘴角微微翘起。
这时候王宇突然瘫软在了地上。
王宇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的星图投影，猎户座的三连星正缓缓旋转，投下的光斑在他手背凝成齿轮状的烙印。
他试图翻身，却发现四肢被绷带固定在病床上——准确地说，是某种会呼吸的皮质束带，每隔十秒收缩一次，像在测量他的心跳频率。
“别乱动。”孟岚的声音从右侧传来，“你的意识还没完全锚定现实。”
他偏头看去，扎着丸子头的女孩正在调试一台仪器，屏幕里是雪花点拼成神经网络图案。
她白大褂下露出格子裙摆，胸前挂着工作牌：梦境医疗部·认知矫正科 孟岚
“这是哪？医院？我现在是真的醒来了吗？”王宇扯动束带。
“梦境指挥部，现在这里是现实，”孟岚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顺便说下，你昏迷时说了37次‘星辰’，顾队让我转告你——别胡思乱想！”
病房门被星枪挑开。顾星辰的银簪换成了陨铁发钗，披风下摆残留着焦痕：“能下床就跟我走。”
穿过挂满抽象画的走廊时，王宇数到第13幅画突然视网膜刺痛——那幅《哭泣的钟表匠》的眼眶里渗出齿轮，与林雅耳后的淤痕如出一辙。
顾星辰用披风罩住他眼睛：“别直视概念艺术，除非你想让脑浆沸腾。”
“这是哪？”
“‘时漏之间’，也是训练场。”
训练场是座倒置的哥特式教堂，彩绘玻璃铺在地面，尖塔群悬垂如钟乳石。二十米高的机械日晷矗立中央，晷针阴影里坐着个穿燕尾服的老者，正在给怀表上发条。
“欢迎来到‘时漏之间’。”老者嗓音带着留声机般的杂音，“我是守钟人南离，负责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