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陌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开始在他的胸腔中蔓延。
“这是她最后登台的裙子。”
不知何时，管理员已悄然站在陆昭身旁，轻声说道。
管理员抬手，指着玻璃柜里的天鹅裙，那裙子静静躺在那里，宛如一只沉睡的天鹅。
蕾丝领口处，还留着暗褐色的痕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听说钢索断裂时，她为了救伴舞推开了别人......” 管理员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而又沉重的故事。
陆昭的太阳穴突突作痛，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
一座雕花铁门后的老剧场，陈旧而又充满了岁月的韵味。
剧场里弥漫着淡淡的木屑味和舞台灯光特有的热度。
姜璃，那个在报纸上见过的少女，此刻正踮着脚尖，身姿轻盈地站在他的面前。
她的眼神温柔而又深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她轻轻地握住陆昭的手，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字。
当她写到第三遍 “我爱你” 时，舞台上方的追光灯突然毫无征兆地坠落。
那一瞬间，灯光破碎的声音、人们的惊呼声以及姜璃惊恐的眼神，在陆昭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陆昭下意识地捂住脑袋，试图阻止这些混乱的画面继续涌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明白，这些陌生的记忆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姜璃，这个从未听闻的名字，为何会与自己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
恍惚间，陆昭想起了自己暗袋里的胶卷。
他颤抖着将胶卷取出，发现胶卷莫名曝光了。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急忙赶到冲印店。
当冲印出的照片摆在他面前时，陆昭只觉浑身发冷，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照片里，是二十年前的剧场废墟，断壁残垣，一片荒凉。
而自己，正抱着姜璃的尸体，她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自己怀里，脸色苍白如纸。
陆昭的目光落在姜璃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一块浪琴表，表身散发着冰冷的光泽，而这块表竟与他抽屉里的遗物完全一致。
<陆昭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紧紧地抓住桌子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姜璃的面容，那个在报纸上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