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墙头学猫叫？
要我给你学两声？”
看热闹的哄笑声中，艾老七涨红脸甩开她：“疯丫头！
早晚烂在野男人……啪！”
石香柳把镰刀劈进磨盘缝：“再敢编排半句，信不信把你棺材本塞驴屁眼里？”
刀刃卡在青石缝里嗡嗡震颤。
李叔打着哈欠劝架：“丫头家家的……李有田！”
石香柳突然转头，“上回你媳妇拿擀面杖追你三条街是为啥？
要我说道说道？”
人群瞬间作鸟兽散，只剩几只母鸡在泥地里扒拉瓜子壳。
当天晌午，石香柳扛着铺盖踹开艾麦穗的屋门。
棉被“噗”地砸在灶台上，扬起的面粉扑了艾麦穗满脸。
“往后我睡这儿。”
她掏出半块橡皮扔给艾麦穗，“错题改三遍！
晚上我要查。”
艾麦穗捏着橡皮笑出声——上面还刻着“香柳大王”四个歪扭字。
窗棂漏下的阳光正好照在石香柳发梢，金灿灿像麦芒。
“笑屁！”
石香柳踹翻板凳，“把昨儿教的公式背十遍！
背错一字……知道啦——”艾麦穗拖长音打断她，笔尖在草纸上画了个笑脸，“考不上县中你就剁我耳朵，对吧？”
暮色漫上来时，村尾飘来王寡妇的骂街声。
石香柳往灶膛塞了把柴火，火光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听见没？
这就是没文化的下场。”
艾麦穗盯着跳动的火苗，突然说：“柳姐，今算术课老师夸我了。”
“嘁！”
石香柳用火钳在地上划拉方程式，“等你考上师范，让那群王八蛋跪着喊先生！”
夜风卷着骂声在屋顶打转，灶膛里的红薯香渐渐漫开。
两只田鼠从墙洞探头探脑，又被石香柳的鼾声吓退。
艾麦穗就着月光默写公式，笔尖沙沙声里混着远处零星的狗叫。
08昏黄的灯泡下，土坯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艾麦穗和石香柳挤在一张破旧的书桌前，头挨着头，挑灯夜读。
窗外，山风吹过，野草摇曳，像是在为她们鼓劲。
“香柳姐，你说外面的世界是啥样的？”
艾麦穗咬着笔头，眼睛里闪着光。
石香柳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旧纸箱，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本泛黄的相册。
“喏，看看呗。”
她翻开相册，指着上面的照片，“这是东方明珠，高耸入云！
这是故宫，金碧辉煌！
还有长城，像一条巨龙！”
艾麦穗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