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开好了。”
林川为孟清清拉开车门,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小臂,那轻微的触碰却仿佛带着电流,让孟清清的身体微微一颤。
后视镜里,林川的目光与周凛冬相撞,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那弧度中充满了恶意与嘲讽。
周凛冬在衣帽间收拾行李时,不经意间发现藏在羊绒围巾下的丝质领带。
宝蓝色的领带,是范思哲当季新款,吊牌上林川的签名张牙舞爪,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什么。
梳妆台抽屉深处,静静地躺着两张音乐剧门票,日期正是父亲手术那天下午,座次相邻的位置在剧院监控里应该很上镜,这背后隐藏的深意让人不寒而栗。
手机在掌心震动,江总的短信简洁得如同手术刀一般锋利:“明早十点,民政局。”
窗外又开始下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仿佛是上天也在为这即将发生的悲剧而落泪。
玄关处突然传来钥匙转动声,孟清清裹着夜露闯进来,耳垂上晃着梵克雅宝的四叶草耳钉——去年今日,他熬夜三个月做方案才换来这对新年礼物,而如今,这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王总说只要你喝够三瓶茅台就签合同。”
孟清清将醒酒药拍在茶几上,钻石婚戒在灯下折射出冷冷的光,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林川胃不好,你替他。”
酒红色的指甲划过他的手背,像毒蛇吐信,让人不寒而栗。
宴会厅水晶吊灯晃得人目眩神迷,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
王总肥厚的手掌拍在周凛冬的肩头,那股油腻的气息扑面而来,“小周啊,听说你要入赘江家了?”
威士忌混着雪茄的浊气喷在他脸上,让他感到一阵恶心,“当年你爸给我开车时,可没这么硬气。”
哄笑声中,他看见林川的手搭在孟清清的椅背上,她耳语时呼出的热气在他颈侧凝成水珠,那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如同冰冷的泪水。
洗手间镜面映出他通红的眼眶,那眼眶中满是痛苦与绝望。
解锁手机时,自动同步的云相册弹出提醒:三年前的今天,孟清清在普罗旺斯薰衣草田里吻他,说要用紫藤花铺满婚礼甬道。
那美好的回忆如今已成为刺痛他内心的利刃。
现在,锁屏壁纸不知何时换成了林川抱着孟清清的比熊犬,狗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