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泛起金光——是那夜他在阿婆书房偷学的禁术。
他咬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符咒,狼群佩戴的银环应声炸裂。母狼哀嚎着化作青烟,另外两头却人立而起,兽皮如蜕壳般剥落,露出扣娅父母腐烂的尸身。
“你以为改写记忆就能赎罪?”扣娅母亲的尸身开口,蛆虫从她咽喉簌簌掉落,“那年你偷走傩神面具玩耍,引来山魈作祟,全村瘟疫......”祭坛轰然塌陷,露出下方沸腾的血池。
无数苍白的手臂从血水中探出,腕部都系着褪色的五色线。阿婆的银项圈终于完全崩解,十二颗月亮图腾化作骷髅,咬住我的四肢往血池拖去。在即将没顶的瞬间,我看见真正的记忆如走马灯闪现: 七年前的傩戏夜,是扣娅偷走了镇压山魈的黄金傩面。我们在后山追逐时,她失足跌落悬崖,而我抓住她的手直到黎明。晨雾中浮现的并非搜救队,而是阿婆布满皱纹的脸——她用枯枝般的手指划开扣娅的掌心,取走了三滴心头血。
“要永远守住秘密哦。”彼时的阿婆往我眼中吹入磷粉,“否则山魈会从你瞳孔里钻出来......”
血水灌入鼻腔的刹那,巴他的傩面刺青爆发出太阳般的炽光。
所有幻象如脆弱的蛛网碎裂,我们跌回现实的洞穴。
扣娅蜷缩在角落,胎记处的眼球已经干瘪成葡萄籽大小。真正的阿婆倒在血泊中,心口插着那把曾为扣娅换药的银刀。
月光从洞口倾泻而下,照见洞壁密密麻麻的铭文——全是历代被献祭者的名字,最早的那个刻于光绪三年,笔迹与父亲书房里泛黄的族谱如出一辙。
后记
苏醒后发现三个人都还在,没形象地在一片空地上躺着,只是,手都紧紧相牵着,不分离。
之前发生了什么呢,脑子闪过混乱的一些场景,只记得巴他在解释着什么,狼的眼神忽然柔软下来,最后一刻,我们奋不顾身地牵起扣娅的手,在扣娅流泪的时候眼前一黑... ...
后来的记忆,似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