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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我说，不久之后，我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我会拼尽全力让他完整，健康。哪怕他和我一样是不完整的，我也要付出一切把他治好，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连出生的机会都不给他！”
10
他看了眼姑姑的庭院，大抵是联想到了什么。
姑姑从事妇产行业也不是什么秘密，她这些年帮助不少夫妻做了试管手术，其中也不乏单身女性。
韩锦墨也很聪明。
“你要做单亲妈妈？”
我点点头。
他的眼里便布满了悲伤，而后颓废地蹲在了地上。
我了解他，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就像他了解我，下定了决心的事情会倔强到底一样。
闷雷接连响起时。
我低头道：“回去吧，要下雨了。”
而就是这一瞬间，我竟然捕捉到他黑发里的几缕银丝。
是啊，韩锦墨也三十几岁了。
再过几年，他就过了最佳生育年龄。
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恨他，但也感激他。
只是他也犯了倔脾气。
他抬头时，满脸的泪痕。
像是意识到错误的小孩子一般，拽了拽我的衣角。
“老婆，我错了。”
“我回去就和她断开。我们……我们生个自己的孩子吧。”
大我七岁的韩锦墨，竟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于是我轻声道：“别犯傻。”
“镜子碎了，是无法重圆的。”
韩锦墨起身，紧紧拥住我。
“那我就亲手拼好它！”
“程语诺，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还爱你。”
开始下雨了。
我用力推开韩锦墨，和他四目相对。
“不，你并不爱我。”
“因为从前那个爱我的韩锦墨，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