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一看着我崩溃得满是泪痕的脸,愈发得意地伸手狠狠抓向我妈那条断腿。
“啊!!!”昏迷中的妈妈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痛呼,陈天一笑着看向我:“程颜颜,我问你,你还直播不直播了?”
“我不直播了,我不直播了!”我不停地磕着头:“我求求你,我不直播了,求求你放开我妈!”
我的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直到我磕地头破血流,陈天一才满意地放开了我妈,冲手下打了个手势:“我们走。”
一群人鱼贯而出,我艰难地爬过去握住妈妈的手,眼泪不停地流着。
“妈......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害了你。”
“我该死,我该死!”
突然,一只手盖在我头上,轻柔地抚摸着。
我抬起头,正对上妈妈苍白的脸,她温柔地看着我,嘴边挂着艰难地笑容。
“颜颜......”
“妈!妈我知道你很疼,我已经叫医生了,医生马上就来!”
妈妈冰凉的指尖替我擦去眼泪,声音无比脆弱:“我们颜颜......受苦了。”
瞬间,我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妈,对不起......我不该说想吃糖,如果不是我任性,你就不会出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是我的错。”
“颜颜,这一切都不怪你,你永远都是妈的好女儿......妈妈不疼,妈妈不会丢下你的......”
“颜颜,别怕。”
堪堪说完这句话,妈妈的手倏然落下。
病房里只剩我的无声的恸哭。
原本已经初步脱离危险的妈妈因为陈天一的暴行再次进了手术室,医生说再次手术需要先存十万治疗费用。
我回家取出存折,那是存的是我爸的烈士抚恤金,可是前些年给奶奶治病几乎快花没了。
然而当我到银行说要取钱时,柜员竟然说我的存着被冻结了!
我难以置信,激动地拍打着柜台:“怎么可能冻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是我妈的救命钱啊!”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发现竟然是陈强。
陈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体面:“小姑娘,不用动自己的钱,我可以帮你妈妈交手术费,还可以额外给你二十万。”
“只要你签了和解书,从今往后这页翻过去绝口不提。”
“我不妨告诉你,在这个地方你想翻出我陈强的手掌心,比翻天还难。”
“你面前只有一条活路,要不要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沉默地挂断电话,我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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