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大门被推开。
我妈推门而入，防盗门四敞大开，外面除了滚滚热浪，哪来的什么警察？
而我妈手里，扩音器正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警笛声。
紧接着——
“开门！我们是警察，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了！”
警笛声、敲门声，和警察的喊叫在别墅里一遍遍循环。
短短一瞬，程萱从心如死灰，到充满希望，又回落到了震惊绝望。
我侧耳，听到她胸膛里那颗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多美味啊。
然后，我的指甲终于划开了她的皮，把她的大脑和眼睛留到了最后。
这是独属于我妹妹棉棉的复仇。
而这场复仇，我要她程萱亲眼见证。
16
警察来时，别墅早就人去楼空。
只剩下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拿着扫把，一下一下地清理着地面的灰尘。
警员震惊，刚刚关闭的直播间里还显示是这里的地址，怎么就这么一会儿，人全不见了？
“你是户主？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憨厚点头，从裤兜里掏出房本。
“我叫陈强，是这里的房主。”
“刚刚有没有人在这里直播？”
大叔连忙摆手，“这大半夜的，哪来的人哦，今天可是鬼节，你们别是撞鬼了吧。”
“快跟我默念三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警员面面相觑，但还是查了监控，发现的确如大叔所说，从前一天晚上八点到现在，整栋别墅除了大叔，再无他人。
程父程母踉踉跄跄地跑进来，哭喊着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呢？
我和顾寻藏在摄像头后，愉悦地欣赏着他们表演的崩溃痛苦。
此情此景，和两年前的我们如出一辙。
哦不，甚至更过分。
他们这一生，都再也找不到程萱了。
17
这还没完。
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