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十六岁的她嫁给了自己喜欢却不敢奢求的人,那人还承诺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人,她高兴得如坠梦中。
然而这场梦只做了短短四年。
四年后走失的妹妹被找了回来,许诺过自己一生的夫君,在与妹妹春宵一度之后变了嘴脸,不顾她受惊滑胎坐着小月子,直言要对妹妹负责,要以平妻之名将妹妹娶进门。
她在小月子中几乎整日流泪,从前对她深情以待的夫君却说这是她装可怜阻止妹妹进门的手段。
所有人都说是她占了妹妹的位置,如今没让她下堂已经算是永安侯顾念旧情。
所有人都在逼着她退让妥协,要她笑着看自己深爱的男人迎娶别的女人。
绝望之下,就有了她走进点妆楼的一幕。
我刺入夫人皮肤的针尖上沾着安神的药,夫人讲着讲着便无知无觉地睡着了。
我拿出一枚铃铛轻摇,藏于夫人面皮里的蛊虫收起黏住皮肉的蛊丝,我慢慢掀起那张朝夕相处了五日的脸皮,面不改色地换上冰匣中尘封多年的故人之脸。
蛊虫尽职尽责地在里面调整新皮与骨肉的贴合度。
直到月上三更,一个黑影悄无声息潜入府中,将手中扛着的女尸丢在我面前。
我指着床上安睡的夫人,对来人说:
“把她还有她身旁的包裹一并带走,藏于点妆楼中我的房里休息两日,等小蛊钻出来后,你便亲自走一趟,护送她到怀城赵姨家。”
来人沉默点头,风一样卷起夫人就走。
我找出藏在夫人床底的火油,将整个房间浇满,然后丢出一个火折子,在火舌吞没房间的一瞬间借势而起,跃到了远处树上,藏匿住了身形。
丫鬟早就被打发回了下人房。
等到侯府的人发现着火时,夫人的房间都烧塌一半了。
我看到永安侯身着中衣仓皇跑来,近乎失控地大喊着夫人的名字。
我看到夫人提前留在院中的一纸绝笔信随风飘到永安侯脚下,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