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摸着小腹的神情截然不同。
“你既然已经选择你爸，就不要纠结我对你的感情了。”她说道，“你是我养大的，我做什么你都没有质问的权利。”
“你错了，妈妈，我没有选择爸爸。”
我摇摇头，微笑着看她。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妈妈，我不要你了，你和我爸，我都不要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前一阵子一直盘踞在我脑子里的声音最近异常安静，连我说出这种话都没有再尖叫。
算了，不管了。
6.
后来再见到我妈，是因为一个项目。
我作为甲方，跟乙方的代表见面，才发现那个资金出现问题的小公司是我妈之前创业的那家。
我把苏钰送进去以后，苏家从她公司撤资，但她确实有点能力，这几个月力挽狂澜好几次。
无奈她怀孕月份大了，精力实在不够，只能把公司交给她那个吃白饭的小男友，没多久就开始走下坡路。
这次合作，我妈顶着八个月的孕肚亲自前来，在看到我的时候表情很不好。
“你们公司没有其他人了吗？”她语气高高在上，看都不看我一眼，“她以前都是在家族企业混日子的，能不能找专业的人来？”
助理被她的问话震惊了，但还是在我的示意下好脾气地解释：“谢总是我们公司关于这次项目的总负责人，她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方总，您有什么问题跟谢总聊就行。”
我妈是乙方，到底没那么大的底气，讪讪闭嘴，把合作企划递给我看。
我认真地看了这份企划案，越看越心凉。
我妈和我爸同一个大学毕业，若不是一门心思痴迷我爸，至少提前二十年就能成为现在这样的女企业家。尽管耽误了二十多年，她还是能成功创业——这说明她专业水平过硬。
可这份企划案一塌糊涂，根本就不是我妈应有的水平。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