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的视网膜上竟莫名倒映出质数数列:2-3-5-7-11-13-17...
难道这就是解开密码的关键?可为什么偏偏是质数数列?
来不及细想,颤抖着双手,按照视网膜上的数字,一个一个地输入密码。
当输入到第13个质数时,车厢连接处传来一声巨响。
我放回09号车厢,只见9号车厢的门牌从“殡仪馆”变为“监控室”。
透过布满血掌印的玻璃,我看到十三具挂着工作证的骸骨正在操作台前重复着刹车动作。
我强忍着恐惧,小心看向那些骸骨的胸牌。
在紫外线下,胸牌显露出完整信息:
徐广友0974
林秋雨1321......
我的名字赫然列在值班表首位,入职日期是1997年11月30日。
看到这一幕,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雷劈中。
1997年11月30日,正是那起列车特大事故的日期。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腕表倒计时归零的瞬间,列车终于冲进白光。
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当我再次睁开眼睛,透过后视镜,我看到K1012次列车的车厢数正在逐节消失。
血雨在接触地面的瞬间汽化,蒸腾的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列车的虚影。
我数着那些重叠的K1012次,发现第13节车厢的锈迹总是比其他车厢更深。
我想起了之前看到《平行时空运行日志》记载:“每个循环会剥离一节车厢填补时空裂缝”。
12
“还剩两个人。”
一位穿碎花袄的阿姨不知何时坐在了09车13座。
我的乘务员制服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雕花铜镜,镜面倒映着她怀里的蓝布包裹,褪色的布料我在哪里见过。
老太太用手指敲击车窗,玻璃立即浮现紫外线光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