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我在镜子前撕下仿真人脸,露出布满缝合线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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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办公室的紫外线灯下,解剖照片泛起磷光。我捏着保安老陈的尸检报告,指尖在“后颈部皮下植入物”一行反复摩挲:“这不可能,人类根本没有这个器官!”
“准确地说,是退化的松果体。”法医划亮平板电脑,3D解剖图旋转展示着黑色晶状体,“但死者这个……更像猫科动物的反光膜。”
手机突然震动,张女士发来段模糊视频:“宝宝火化时拍的,你后颈的东西……”画面在我弯腰拾骨灰时定格放大——胎记裂开的缝隙里,分明映出猫咪的竖瞳。
“所有死者都是虐猫者。”法医调出案件关联图,红色箭头连接着宠物殡葬客户档案,“你看这位张女士,半年前用高跟鞋……”
“砰!”
走廊传来重物倒地声。我们冲出门时,保洁阿姨正对着打翻的福尔马林桶尖叫——漂浮在液体里的,竟是三小时前给我做笔录的年轻法医。
手机自动发送短信到工作群:
已确认第112号目标
清洁程序剩余44分钟
附件的Excel表里,“张女士”的核酸检测报告上,健康码边框正是虐猫视频里那双红色高跟鞋的纹路。
“游戏该结束了。”老陈从太平间转角踱出,橡胶棍拖出刺耳刮擦声。他扯开制服纽扣,脊椎位置凸起的肉瘤正在蠕动:“你还没发现吗?那些猫挑选饲主的标准……”
解剖室电脑突然弹窗,三年前的手术同意书扫描件铺满屏幕。患者签名栏空着,但指纹区赫然是胎记的血管纹路。最下方的执行医师签名,是老陈褪色的钢笔字迹。
“你以为自己逃得过?”老陈的瞳孔缩成细线,指甲暴长划破白墙,“每块松果体都带着猫的怨气,它们选中你当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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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们要的真相。”我将旧手机丢进宠物火化炉,112个直播间画面在墙面上投射出血色矩阵。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