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道：“那个时候小姐八岁，说的是我跟着伺候小姐，其实好多时候都是小姐在包容我。”
“我一直跟着小姐往上走，往远处走，在宫中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也是小姐在教我。”
“小姐不止救过我一次命，”守月垂着眼睛陷入了回忆一样：“我觉得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我愿意当小姐的一把刀，我并不害怕死。”
“可是我想让小姐好好的，”她打开笼子放走了最后一只鸟，那只身上有着金色羽毛的鸟，最开始还是愣愣的，反应过来之后直接冲出笼子飞上了天。
它可能飞不远，但是它还能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庞茠看着守月的动作没有说什么，只是还在心中暗暗唾弃对方的愚蠢，无论在哪里都是这样感情用事。
“娘娘，”守月的嘴角开始流出黑色的鲜血，她好像被释放的罪人一样，所有的过错都被赦免，她的灵魂在池水里面得以被洗净，她得以解脱。
“她飞走了，”守月弯弯的眼睛笑着，又充满怜悯和不忍地看着庞茠：“可是你被困住了……”
你是那只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存活着的鸟，你被困住了笼子里，已经不知道该不该飞走了……
守月倒在了地上，偌大的皎宁宫里除了她们两个空无一人，风吹得笼子相撞只听见发出“叮叮”的声音，过往的鸟停在银杏树上歇息，活着的人愣在了那里……
——小番位——
*
“不和她一起走吗？”江纹浔闭着眼睛靠在龙椅上，满脸的颓倦。
守月跪在地上：“陛下，我想见一个人。”
江纹浔睁开眼看着对方，她不卑不亢地在那里跪着，说着不讲礼节的话，好像已经习惯了当奴才的身份，又从来没有屈服过。
“朕会杀了你，”江纹浔冷言。
守月抿嘴笑了一下磕头谢恩：“谢陛下。”
*
“这里面是谁啊？”
“皇后娘娘。”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