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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在我们小的时候，王山经常欺负张医生。”李大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懑，“后来，张医生从医学院毕业回来，想在村里开个诊所。王山仗着自己家里有点势力，总是找茬，甚至故意破坏张医生的药材。我看不过去，就屡次为他出头。”
李大民说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回忆起了一些美好的片段。“那时候，我个子高，力气大，王山也不敢轻易惹我。张医生很感激我，我们俩就这样成了好朋友。他还教了我不少中医知识，告诉我怎么认草药，怎么熬药。”
“再后来，王山靠着投机倒把，侵占农田搞化工厂发了财，越发横行乡里。”李大民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他甚至打起了张医生药方的主意，想跟他合作，搞什么‘秘方药’赚钱。张医生是有原则的，自然不同意，王山就屡屡搞破坏，甚至故意在张医生的诊所门口闹事。”
李大民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黯淡。“我媳妇本来有心脏病，生下小敏后不久，因为太过劳累，又患上了风湿。张医生因为很忙，就开好了药方，告诉我方法，让我自己熬制。眼看媳妇的病慢慢好起来了，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可是有一天，我正在熬药，王山推门进来说，张医生忙不过来，让我去帮忙。”李大民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去了诊所。结果到了那儿，张医生根本就没叫我。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跑回家。”
“一进门，我就看到王山正在扒拉我熬药的罐子，药材被他翻得乱七八糟。”李大民的拳头紧紧攥住，指节发白，“我当时就火了，直接把他轰了出去。”
李大民的声音哽咽了，眼眶泛红。“我媳妇喝下那碗药后，晚上开始胸闷心悸，第二天上午就突然去世了。我一直以为她是心脏病发作。葬礼结束后，张医生看到药罐，说火候不对，药性已经改变了。我才想起，王山偷看药材的时候，肯定动了火。”
“从那以后，所有的中药配制，张医生必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