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后颈发麻,和陈海生半夜的动静一模一样。老王突然把刀尖转向我:“苏姐,老陈今早又订了套新刀,说是给你剁排骨用。”
血水顺着案板淌到我脚边,我这才看清他摊位上挂着“现杀活禽”的牌子。笼子里的乌骨鸡缩成一团,脚环上拴着保险公司的宣传吊牌——和陈海生公文包上的一模一样。
“您家排骨要切块还是切片?”老王剁肉的动作突然顿住,“上回老陈买的剔骨刀,说是处理大骨头方便……”
我盯着他围裙口袋露出的药瓶一角,白色药片上隐约有“Z”型压痕。
回家路上,我拐进药店买了瓶维生素。
收银台前的监控闪着红光,店员打着哈欠说:“这款最近卖得好,上午还有个保险推销员来买。”
药片倒在手心时,我差点打翻玻璃瓶。那些浅黄色药片上的“Z”字刻痕,和刘姐家地板上滚落的药片一模一样。
浴室突然传来水声。陈海生哼着《甜蜜蜜》在刮胡子,镜柜门缝里夹着半张体检报告。我踮脚抽出来的瞬间,剃须刀“当啷”掉进洗手池。
“脂肪肝,怕你担心。”他湿漉漉的手掌盖住诊断结果,但没遮住右上角的日期——2023年6月15日,正是他给我买保险的前一天。
半夜两点,我摸黑翻他的公文包。
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的收据:“王秀兰,骨灰盒寄存费,2015年7月。”婆婆的名字像根鱼刺扎进眼里——她明明是去年车祸死的,葬礼上我还亲手捧过骨灰盒。
窗外的野猫又在叫,比昨晚更凄厉。我摸到阳台开窗,晾衣绳上的衬衫随风摆动,袖口处蹭着星点暗红。凑近闻时,那股烂苹果味混着铁锈气直冲脑门。
“看什么呢?”陈海生的声音贴着后颈响起。
我手一抖,衬衫掉进楼下花坛。月光照在那些黑玫瑰上,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紫——和结婚周年他送我的那束一模一样。
第三章:第一个循环:消失的安眠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