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半熟地腌在热水中。
我绕过柜台，轻轻开门，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正立在外面，浑身瑟缩，头发干枯像破草，身上只裹着单衣。
我放低声音: “孩子，你要什么？”
小女孩声音微弱却透着一股狠劲: “我想要食物。”
我望向她空洞的眼神: “你带了什么？”
小女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抬头盯住我: “我没什么可给的。”
我皱眉: “没东西，换不了。”
小女孩忽然伸出手，死死捏住自己的左耳，一咬牙猛地撕下一截耳垂，血涌出来，她惨叫一声，却努力咬紧牙关。
我看着那血滴落在泥地里，心中不知何种滋味: “你想用耳朵换吃的？”
小女孩满脸是泪，但眼神仍倔强: “我想活。”
我抿住嘴，不再多言，拿出一袋干粮递给她: “你有心，我给你些。”
她伸手接过，动作坚定，强忍疼痛，用力一点头，转身就要走。
我拦住她: “等等。”
她惊疑地回头。
我用破帕子包住她那截耳朵: “随时欢迎你再来，不过每次都要付出更多代价。”
她不说话，抱紧干粮，快步离开。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压抑。
我转身回到店里，看见男人依旧躺在地上，脸上有些许血迹与汗水交融，他似在昏昏沉沉的边缘徘徊。
我沉默了一瞬，抓起那陶碟里的半截人指头，径直走回后屋，放到炉灶边。
我嘀咕: “熬着吧，再熬一会就烂了。”
我挑了挑柴火，让火焰更加旺盛，屋内弥漫出肉与血的怪异混合味道。
我扯了扯嘴角: “指头和大腿肉一起煮，不知道能熬出什么味来。”
忽然，门外又是一阵急促敲门声。
我关掉炉灶，拖着脚步回到前屋，探头往门缝瞧: 外面站着两个身穿破甲的官兵模样的人。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