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是因为爱我才娶我。” “沈从鹤,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 离开后,我与沈从鹤彻底陷入了僵局。
永安侯府中的一切事情,我都交给了李管家。
在我刻意避开之下,一连七日与沈从鹤竟未见过一面。
秋嬷嬷跟在我身边数年,对我这些年的付出更是看在眼中。
“老夫人,您还是不愿意去见侯爷吗?” 我看着窗外的一株梨树,开口道。
“你还记得那株梨树吗?” “那是沈从鹤得知我喜爱梨花后,亲自在成婚时种下的。” “可这梨树几年前忽然一朝花落枯死,花匠说是早已有了病根,不过是藏于深处时隔多年才一夕之间爆发。” “现在一看,我与沈从鹤或许正如这梨树一般。” 秋嬷嬷见状着急了起来,她忍不住劝道。
“可是这几十年都过来了。” “如今您好不容易将永安侯府操持成如今的模样,又怎么能够便宜了那女人呢?” “瞧着侯爷的样子,也应当是悔改了才对。”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
“秋末,你以为这出戏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寿宴之上。” “那是林露忍不住要挑衅于我了。” “你等着吧,这件事没这么容易结束。” 尽管我提前做好了准备,却还是低估了这一切。
来劝我的,不是沈从鹤,也不是林露。
而是我怀胎十月,难产生下的儿女。
他们将一摞摞话本与画册,全部搬到了我的院子里,将那画册展开,又请了说书人在我院子面前念着那些故事。
我静静听着那些故事,又一点点翻看着那些画册。
秋嬷嬷认出话本与画册中的人,正巧是沈从鹤与林露,心疼地想要拦住不让我看,却被我伸手推开。
一行行字、一张张画,映入眼帘犹如刀子一般生生割着我的肉。
与沈从鹤多年,我自然能认出这些话本与画册,皆出自他手。
遥想过去,沈从鹤每次“疗伤”回来后,都会将自己关在书房许久。
我以为是治疗暗疾的过程过于痛苦疲惫,沈从鹤想要自己独处。每每体贴地送去亲手熬制的补汤与药膳。
却从未想过,沈从鹤是不舍与林露分离,要在回府之后,用书画将这一切保存下来,甚至还将这些以游记的名义散播了出去。
儿子与女儿未曾察觉到我发抖的手,反而还在劝我。
“母亲,您也看到了吧。” “这些江湖意气、山水画卷,是如何地迷人。” “父亲只是遇上了林姨那样一个知己,所以才相约同游,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否则又怎么会这么坦然地告诉我们呢?” “您甚至能够去大街上问问,看有谁不羡慕这游记中的日子。” 女儿更是过去握住我的手,不断劝说道。
“母亲,哥哥这话也没说错。” “您想想,父亲为永安侯府操劳了一辈子,不过是想要得一处喘息之地,又有什么错?” “您若是多能体谅体谅,又怎么会跟父亲闹到如今的地步呢?” “年纪也不小了,何苦闹这些脾气?” “您知不知道,如今整个京城都在看我们家的笑话呢。” 我心底泛着尖锐的疼痛,偏头看向这个我疼爱了几十年的女儿。
“看笑话?” “这个笑话,不就是你们故意传出来,逼我妥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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