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瓷偶,嘴角还沾着偷喂给他的沙枣蜜。
玉璇玑突然发出蜂鸣,中心孔洞射出光束指向东北——那是先祖们东迁时的秘道。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阿娘带你去看真正的星星。”我用牙撕开裙摆包扎他脚踝,那里被陶片划出的伤口正渗出蓝血。西王母后裔的诅咒显灵了,昶儿的血在月光下泛着孔雀河汛期的幽光。
地裂追着我们啃食,我踩着星砂凝成的临时落脚点跳跃。怀中的昶儿开始发热,罂粟药效正在消退。他在我怀中不安地扭动,嘴里喃喃自语。
当第一道洪水从地缝喷涌而出时,我终于明白那些龟甲裂纹的真正含义——巛不是水纹,而是无数溺亡者向上抓挠的手。
我背着昶儿在枯死的胡杨林间狂奔时,月亮正在蜕皮。那些蜷曲的枝干像极了占卜用的焦黑指骨,每根枝桠末端都垂着风干的蜥蜴——大祭司的耳目在夜色中悉索作响。
昶儿伏在我肩头呓语,罂粟药效将退未退的潮汐里,他滚烫的呼吸灼烧着我后颈的巫纹。
“阿娘…铜铃在吃星星…”
我猛然刹住脚步。三丈开外的流沙突然凝成镜面,映出七盏悬浮的青铜铃。这是噬魂阵的前兆,大祭司竟将祭坛法器移到了死亡之海。
怀中的玉璇玑剧烈震颤,中心孔洞渗出冰蓝色雾霭——西王母的警示比预想中来得更快
“闭眼数驼铃,昶儿。”我咬破舌尖将我咬破舌尖将血抹在他眼皮上,巫女之血绘制的禁制暂时隔绝了摄魂铃音。沙粒开始在我脚踝凝结成逆时针旋转的旋涡,这是时空咒术启动的征兆。大祭司要让我们永远困在月食与日出之间的裂缝,困在这无尽的死亡之海。
我抽出缝在发辫里的星砂,那是用昶儿脱落乳牙研磨的陨铁粉,混着三年前接生婆偷偷给我的胎盘灰。这些星砂承载着我对昶儿的爱与希望,此刻,是我们对抗命运的唯一武器。
当第一粒沙子坠入流沙镜面时,整片戈壁突然响起四千只蜜蜂振翅的嗡鸣。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