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笼罩下来,他指节叩在请柬上发出闷响:“推了所有事,这场婚礼你必须来。”
白荷突然抓住我的手,冰凉的指尖刺进我腕间的旧伤:“姐姐别生气,我不该要庭之送我项链的……”她腕上的玉镯撞在桌角发出脆响,那是我母亲临终前留给霍家儿媳的传家宝。
“你配不上她的道歉。”霍庭之拽开我的手,白荷顺势倒进他怀里。她埋在男人胸前的脸转向我时,唇形无声地吐出两个字:赝品。
我看着霍庭之抚摸她发顶的温柔手势,喉间泛起血腥味。十年前我高烧昏迷时,他也曾这样整夜握着我的手,把退烧药一点点渡进我嘴里。
“拍摄任务我会转给陈叔。”我扯下挂在相机包上的薰衣草干花穗,紫色碎屑飘落在白荷雪白的婚纱设计稿上,“毕竟专业摄影师,最知道怎么把替身拍得像正主。”
霍庭之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是我第一次撕开我们心照不宣的禁忌。白荷瞬间惨白的脸印证了那个传闻——她眼尾那颗痣的位置,与我母亲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离开书房时,我的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我没有回头,仿佛害怕一旦回头,就会看到霍庭之眼中的失望和白荷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我的手指紧紧攥着相机包的带子,指节发白,心中却异常冷静。
走出暖房,外面的世界已被初雪覆盖,洁白中透着刺骨的寒意。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冰冷的空气平息内心的波澜。我知道,今天的对话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照片上——那是我和霍庭之在普罗旺斯薰衣草田里的合影。那时的我们笑得那么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我们。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齐老师发来的消息:“许烟,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要不要聊聊?”我犹豫了一下,最终